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传——Thomas Carlyle(第一卷第一章第一部分)
2023-08-26 22:07:44 来源:哔哩哔哩

本文为苏格兰历史学家Thomas Carlyle所著的《HISTORY OF FRIEDRICH II. OF PRUSSIA》的个人翻译。由于本人既非历史专业,亦非英语专业,因此翻译呈现出灾难性的水平,请读者们降低心理预期。

第一卷:出生和家系-1712


(资料图片)

第一章 序言:腓特烈的历史,从我们所处的时代看

大约八十年前,人们经常在下午的一小段时间里,看到他在无忧宫的阳台上漫步,或者可能在早些时候的其他地方见到,在波茨坦地区复杂的两栖地形中的开阔路或参差的树林和林荫道上迅疾如飞地骑马或驾驶马车的,一个有着尽管略显驼背但警觉的身影的极为有趣且精瘦的小老头;在陌生人中,他的名字是腓特烈二世或者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而在国内对他极为爱戴和尊敬的普通人中,他叫VATER FRITZ——弗里茨老爹——一个在当时并没有因亲切而遭致轻视的名字。他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国王,尽管没有国王的服饰。他穿着斯巴达式的朴素衣裳:没有王冠,只有一顶旧的军用三角帽——通常是旧的,如果是新的,则被踩踏和揉成绝对柔软的;——没有权杖,只有一根阿伽门农式的,从树林里砍下来的手杖,也可以作为骑杖(他用它击打马的“耳朵之间”,作者如是说);——至于王室长袍,那只是一件士兵的带红色领口的蓝色外套,这件外套很可能是旧的,前胸处肯定有好些西班牙鼻烟;其余的服装色泽暗淡、颜色或外观不显眼;最后是长筒过膝军靴,可以刷净(并且我希望能上油以保持柔软),但不允许熏黑或上漆;Day和Martin带着烟灰缸被禁止靠近。

这个人没有出众的相貌和引人注目的身材或装束:带有薄嘴唇的紧闭的嘴,突出的下巴和鼻子,向后衰退的眉毛,丝毫没有威严的身高;然而,头是长形的,内有一双极佳的的灰色眼睛。他不是所谓的美男子;然而,从外表上看,也不是所谓幸福的人。相反,这张脸上有许多如人们所说的,这个世界上许多已完成的艰苦劳动致使悲伤的证据;似乎没预见什么,但有更多的事情仍会发生。默默承受痛苦,足够享受快乐,但不期待任何值得一提的东西;那张老脸上布满的骄傲(主要下意识表现和一些自发表现的),被一种愉快的幽默嘲弄冲淡;尽管脖子有点弯,但它承载着下巴前伸得恰到好处;旧三角帽下的鼻烟鼻有点翘向空中,像一头守望着的鼻烟味老狮子;根据我们的所见所闻,在那个世纪,没有人、狮子或猞猁拥有这样一双眼睛。“那双眼睛,”Mirabeau说,“在他伟大的灵魂的召唤下,用诱惑或恐怖使你着迷。”那是最优秀、最有力、最明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敏捷、像太阳一样坚定;灰色,我们说的,是蔚蓝的灰色;足够大,但不会大到显眼;他们习惯性地表现出警觉感和敏锐感,敏捷依赖于深度。这是一个很好的组合;它给了我们一种关于从人的内在光与火的海洋中迸发的明亮的外表光辉的意象。如果他对你说话的话,他的声音有着相似的面貌:清脆、悦耳、洪亮;所有的音调都在其中,从天真的探寻、优雅的习惯、轻快的玩笑(在大多数情况下相当棘手),到明确的命令,再到令人沮丧的指责和训斥;Moore博士说,他的声音是“我听过的谈话中最清晰、最令人愉快的”。“他说了很多话,”博士继续说;“而那些听过他的人都为他没有说更多话感到遗憾。他的评论总是生动的,常常是公正的;很少有人能有更完美的回应能力。”

大约七十年前,他在这个世界的演说和工作走向了尾声;他在万众瞩目下消失,去往别的世界,在人们的头脑里留下了许多关于他的疑问;——我和我的读者可能都感觉很好,但这一点也不令人满意。至于他的演讲,的确,尽管它具有比刚才赋予它的还要多的价值,尽管大量的演讲是由他自己故意以散文和诗句的形式写在纸上,并继续被印刷和保持清晰,但他所说的几乎已经消失于虚无,除了用作他所作所为的记录或文件,现在几乎不涉及人类。但他所做的事情的确非常了不起,是人类无法忘记的。事实上,它们迄今为止所结的果实是所有报纸都不得不注意到的,有时甚至达到了令人不快的程度。编辑们含糊其辞地把这个人称为“普鲁士君主制的缔造者”;这个政体在世界上已经发展得变得如此庞大,对这个国家和其他国家的编辑人员来说都是个麻烦。他确实是第一个以高度公开的方式通知其创立的人,他向所有人宣布,它确实是被创造的;在他和其他人的推动下,它站稳脚跟,并将走上一条伟大的路。正如其相应所为,而且可能仍会继续做我们这个时代的英国编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他们对普鲁士的预言,以及对普鲁士过去、现在或未来的洞察,与他对普鲁士贡献的喧嚣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我更同情他,也同情我自己,因为我的事业现在就在眼前。

正是这个人,我们在70年前的波茨坦地区最后一次亲眼看见,现在我们要以慰藉人类天真的好奇心的方式来对待他。我们试图对这个男人与国王进行一些历史的构想,对“他是什么身份?以及从哪里来?怎么来的?再者他在这个世界成就了什么和遭受了什么?”这些问题的一些回答——那些可能被天真的人所接受的答案,特别是那些可能与事实相符合的答案(事实就在那里,确实深奥,但它实在且不变),因此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接受。

一项事业,看得越久就越是令人生畏,更不用说难以管理了!关于这一点,在一两个方面,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能让读者进行一些初步的了解。在这里散落的树叶上,有一些不同日期的附带的话语:这些话语作为主题是困难的,因此我将仅仅将其标记和插入,而不是进行正式的阐述,它们太容易陷入某种哀叹,或以其他方式转向不愉快。

1.当时的腓特烈现在的腓特烈

对他同时代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个拥有无穷无尽事迹的人物;他们目睹了他在世界上的惊人成就;他对世界及其批判所坚持的非常可疑的观念和方法。作为一个总是要做的有创造力的人;他更像是一个有创造力的统治者。事实上,全世界都在无意或有意地尽力试图拉他下马,并且经过最刻意的努力的那一次,全世界的所有能量都爆发在七年间,也还是没能成功。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法兰西国王、俄罗斯沙皇、教皇等诸国和列强,恒河沙数的敌人,已经群起对抗他,世界上的君主中只剩下一个帮手(并且只有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才能得到回报),而他将他们领进一支舞,使时人和他们无比惊诧。

难怪他们认为他值得注意。每一个有创造力的人都是——不,从长远来看,还有谁能如此呢?但是,如果你那有创造力的人是一个万人之上的国王,那又会怎样呢?他们的运动是磁性的,每天都让世界伴随着他的运动。那Samson Agonistes(力士参孙),他的一生是否像Samuel Johnson一样在肮脏的阁楼里度过,而他的作品仅是几张纸片呢?那Agonistes,他在非利士人的磨坊里会怎样表现?这总是一部真正的史诗和悲剧性的奇观。相反,如果你的Samson,无论是皇室的或其他的,还没有失明或被车轮制服;更如果他不是用自杀的方法打败敌人,而是挥舞着他那神奇的武器,将他们和他们的磨坊扫穴犁庭。这正是腓特烈二世试图做的。

因为我们可以说,他让全世界破产,陷入无底的毁灭深渊,而他仍能发放报酬,有能力处理他的事务和他自己。1786年,当他去世时,被称为“法国大革命”的宏大景象已经在世界深处咆哮,地平线上到处都是预示着它的闪烁电光。奇怪的是,腓特烈的最后访客之一是Mirabeau伯爵Gabriel Honore Riquetti。这两个人见面了两次,每次半小时。一众旧神中的最后一位,现代泰坦中的第一位——在Pelion摞到Ossa上之前(译者注:Poseidon的两个孙子(一说孪生儿子),巨人Ephialtes和Otus,向天神叫嚣,把Pelion山摞在Ossa山上,欲攻上奥林匹斯),肮脏的地球终于着火了,它污秽的肮脏元素在火山雷中升起。这也是腓特烈的特点之一,他是迄今为止最后一位国王;他开启了法国大革命,结束了世界历史的一个纪元。他永远地结束了国王的交易,想想很多人吧,他们对王权和他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可以说,在大约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法国大革命完全淹没了腓特烈,将他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现在,当他重现于世时,我们发现他被奇谈怪论的泥垢污染了,人们审视他的眼睛发生了一种奇怪的变化,我们必须称之为歪斜和曲解的视角。这是对待他的历史的困难之一——尤其是如果你碰巧兼信法国大革命和他;也就是说,无论是真正王权永远不可或缺,还是偶然对虚假王权的破坏(一个可怕的过程)也是如此。在那可怕的爆炸和他那个世纪的自毁之后,腓特烈陷入了相对默默无闻的境地;在那次世界性大地震的废墟中黯然失色,那次地震的尘土使整个天空变得漆黑,使白昼变成了灾难性的黑夜。漆黑的午夜,只为熊熊的大火所打破——在我们惊骇的想象中,我们看到的不是法国人和其他人,而是可怕的预兆,愤怒的追踪和复仇神的形貌。拿破仑的形象对某些人来说一定是极具压迫的,尤其是那些看着他,战战兢兢地等着被他吞灭的那一代人。总的来说,在那次法国大革命中,一切都是规模巨大的;即使不胜过人类历史中的某些东西,也至少更宏伟。所有这些都记录在发给先令画廊的公告中,这一时期的人们拥有的军刀宽度,胡须浓密度,枪管火力,对人和火药的掌握,是前所未见的。他们是如何咆哮、跟踪和兴高采烈的;伪造朱庇特的雷霆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他们是如何咆哮、追踪和兴盛,将朱庇特的雷霆仿制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令人惊异的Drawcansir先生(译者注:来自英国作家George Villiers公爵1671年所作喜剧《排演》)的身影,浓密的胡须,对火药的彻底掌控;不乏凶猛,甚至有一定的英雄主义,舞台英雄主义就在其中,在先令画廊里,在整个惊惶又兴奋的剧场里,似乎从来没有过将军或君主能与之相比,似乎腓特烈、古斯塔夫、克伦威尔、征服者威廉和亚历山大大帝从此都不值得一提了。

然而,这一切在半个世纪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Drawcansir的武器逐渐破落,自然尺寸看起来更好;奇迹从公告式被翻译成事实和历史,即使到了先令画廊也不那么神奇。很明显,在公告时代和Agamemnon时代之前,有很多伟人。奥斯特里茨和瓦格拉姆发射了更多的火药——火药的倍数可能是十倍,或者百倍;但是,这两个国家对你的敌人的打击都不如罗斯巴赫的十分之一,这是由战略艺术、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无畏精神以及165人的损失所带来的。洛伊滕也同样,洛伊滕战役(尽管很少有英国读者听说过)很可能在拿破仑或其他人取得的任何胜利前都能昂首。因为赔率超过三比一,士兵们的素质相差不远,只有将军才是至高无上的,这次失败是毁灭性的。拿破仑确实用大量的兵力和火药征服了欧洲一段时间,但是拿破仑从来没有节俭和明智地使用他的兵力和火药,年复一年地,为了保卫一个小普鲁士而对抗整个欧洲长达七年之久,直到欧洲有了足够的兵力,并最终放弃了他无法掌控的事业。一旦Drawcansir的武器被完全解除,先令画廊便安静下来,人们就会发现,在拿破仑之前就有伟大的国王——《孙子兵法》亦同,它建立在真实性和人类勇气与洞察力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Drawcansir的大言不惭、不切实际的Dick Turpin主义(译者注:英国强盗,在传说和小说中广为人知)、革命的疯狂以及对人力和火药无限制的消耗之上。“你可以用一支很大的画笔来画画,但你始终不是一个伟大的画家,”我的一个擅长讽刺的朋友如是说道!随着扬起尘埃的旋风和上一代人的巨大骚动逐渐消失,这一点正在变得越来越明显。

2.十八世纪

腓特烈的一生中最大的困难之一,始终如一,是他生活在一个没有历史也几乎不能拥有历史的世纪。一个积弊累累的世纪——悲哀的富裕由继承而来,总是以利滚利的形式,而且总是因基于如此庞大的固定资产的新获利而大大增加——以该世纪以前从未有过的糟糕方式变得富裕!它不再有变虚假的意识而变得如此虚假;它是如此的深陷于虚假之中,沦肌浃髓,以致于事实上,这东西的程度已经满溢,法国大革命必须结束它。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对一个国王来说,保持相当的准确性无疑是非常了不起的。但是现在,怎样才能把这个男人从他的世纪中解救出来呢?如何将这个男人值得被人看到的现实展现出来,而又把他的世纪当作一个值得隐藏和遗忘的伪善,进行适当的搁置呢?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复苏18世纪,也不可能在必要的范围之外,唤起人们对这个时代与我们如此相关的可怜肮脏的人物和交易的看法。众所周知,十八世纪在我看来并不可爱,这是需要牢记在心或不必要地提及的。对我来说,十八世纪没有什么伟大的东西,除了那次被称为“法国大革命”的伟大的普遍自毁,它通过至少一次有价值的行动终结了本就最没有价值的存在——给它的老家和自己点了一把火;在火焰和火山爆发中上升,以一种真正令人难忘和重要的方式。谢天谢地,对于这样一个世纪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终结。整世纪的挥霍,欺诈性破产;最后彻底地破产了,钱袋里没有实打实的资金,商店也拒绝接受伪善和虚假的东西——这个可怜的世纪能做什么?但它最终承认,“好吧,是这样的。我一直是个骗子世纪——从父亲和祖父那里学会了骗人的把戏;除了假钞,我几乎不知道任何交易,我愚蠢地认为假钞可能会永远存在,并至少还能给人类带来牛肉和布丁。现在我们看到它完蛋了,我也成了一个被发现的骗子,连吃的都没有。除了我炸的四分五裂的脑袋以及最后做的一件实事,还剩下什么呢?”可怜的世纪做到了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多亏了它。

因为,如果人类迟钝轻浮的孩子们不想完全退化成猿类,他们就需要再次得到神的启示。在宇宙的旋风中,光被抹去,大地和地狱的被撕裂的残骸被抛向高空;黑色的旋风,甚至使猿类也变得严肃起来,使大多数的它们发疯;一个对人们来说十分清晰的声音出现了,并再次从内心传来,仿佛在说:“在这个世界上说谎是不允许的。你看,说谎的报酬就是死。谎言在这个宇宙中意味着诅咒;别西卜,从来没有如此精心地为自己戴上王冠和冠冕,他不是上帝!”在我们可怜的十八世纪,这是一个真正被称为永恒的启示;从那以后,对历史学家来说,它极大地改变了这个世纪的面貌。

因此简言之,那个世纪是充斥着充公,破产,对拍卖者束手就擒——犹太经纪人此时正以一种困惑而痛苦的方式,从中挑选出仍然有价值或有销路的东西。事实上,它作为一种灾难性的、被摧毁的空虚被聚集在我们的头脑中,不值得细想;一种昏暗混乱的背景,上面描绘着一些真实的人物——一小群人,随着我们的要求越来越严格而越来越小。“然而这是我们祖辈的世纪?”读者喊道。是的,读者朋友!真的。我们自己正是从中土生土长而来;现在我们有了立足之地,首先要扎根汲取养料,而且,唉,在现实世界的大部分地区,它(我们用它特指)仍然在我们周围蓬勃发展!完全忘记它既还不可能,也不会有利可图。如何处理它,以及它被遗忘的愚蠢和“历史”?它只值得被遗忘?好吧,它的本质大部分是依附性的,和我们的英雄和他的行动是不能脱离的:大约这么多,没有更多!让我们以此为协议来考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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